夜半,冷醒,起身出外看星空。月光澄澈,瀉灑在身邊。不知何時,獵戶座升起懸掛在東南天宇,而那“三星”則格外引人注目。它散發出點點微光,點綴著寒夜。頓然想到,此時已是初冬時節,今年過的又只剩下“尾巴”了。不過這條尾巴會漫長,就如這寒夜一樣。
獵戶座是冬季星空的標志。它就像我的一個老朋友,突然進入眼簾而不必噓寒問暖,卻能喚起過往的記憶。兒時,我就喜歡仰望那夜空的“三星”,但是不知道它的名字,就連“三星”還是奶奶告訴我的呢。后來上了小學,有了自然課,我從課本里面找到了答案:原來“三星”是獵戶座的標志。它是獵人腰帶上的金紐扣。于是,我想象著這個獵人的樣子,甚至描摹出他英勇的雄姿……不過現在記憶已然模糊了。自此,每年冬夜我都會仰望星空,找尋它的蹤影。
靜夜徜徉,思緒如風…白天的一場細雨,之后持續響著西北風。是夜,夜空明凈,不過仍可以聽到減弱的風聲。我的眼睛里閃爍著星光,望東南天空,獵戶座如同一面旗幟上的幾顆寶石,躺倒在東南天空這塊深色幕布上。隨著輕風,幕布逐漸地升高了,好像后面有位天神在把它用倚天之木給撐起來,還不經意地露出那邊角的寶石。它們遍布在幕布周圍,點綴著星座,整體顯現出獵人的身形。
星座亙古不變,變的只是星光里的人。隨著時間流逝,生活仍然繼續,兒時的記憶沉淀心底。惟愿今宵夜,星光故人心。
久違了,獵戶座。
(潘莊農場 張秋生)